通透零彻

零厨 爱妻
不催更就没有动力,望众知

9.夜晚行动

     待松田和萩原好不容易写完作业,我正想凑上前跟他们说话时,松田家的门铃响了。


      门开了,是优作叔叔。


      我不好意思的腆着脸笑,心底暗自对这次计划叹了口气。得想个办法啊……


      跟松田夫妇和松田萩原道了再见后,我便随优作叔叔回了家。此时爸爸妈妈也已经回来了。


      爸爸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优作,“优作,思墨就拜托你了”后者也随即点点头,看向了我。


      真的是要离开了啊,我垂着头,没有对视上优作的目光。几天下来,他们也有尽到父母的职责。但只有思墨知道,此行,是凶多吉少。他们这次的危险性是不可预测的,面对那样庞大的黑衣组织,20出头的年轻人带着他们的实验成果初出茅庐。在组织看来不过是商机和凶/器。或许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苦苦研发出来造福人类的药物,后来是被用来杀人的吧。


      从另一层角度上思考,他们带去研发成果,也不过是为了利益。心底的贪欲,数不尽的钱财,社会各界的褒赞,正是他们理想的乌托邦。


      人类社会靠欲望繁衍,最终也会被欲望所淹没的。


      送走优作后,父母回房睡下了。


      整个家沦为一片漆黑,窗外透过清澈的月光,银辉铺洒在地板上。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前,没有进去,重重的合了一下门。伫立了一会儿,直到听到父母已经躺下,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才继续移动到玄关前。


      轻轻地打开门,到门外探了一眼屋外——混沌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由于走的急,气温骤降的夜晚我只披了一层薄外套,还穿着拖鞋。来到路灯下,我不断摩擦着自己的双臂,朝手掌心哈气。呼出的白气短暂的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伸手挥了挥,还是冷。


      尝试用做功方式使自己更暖和些的我不小心踩到了路灯底下的一个烟头。奇怪,附近应该是禁烟区才对啊。


      思考之时,小路的尽头那两个少年向路灯下奔来。明月的清辉下,月光反射在他们脸上,我模糊能认出是松田和萩原,萩原手中还拎着一个工具箱。


      “话说思墨,你这么晚了喊我们来干什么啊?”萩原不解地朝我问道。


      来不及过多的解释,我只是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我的父母研制了长生不老的药物,明天就要动行了,今晚必须摧毁它”


      松田默默沉思:长生不老不好吗?为什么要摧毁?不过想着思墨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也就没有多问,只当是为好朋友帮了个忙。


      至于今晚他们为什么会来,是因为我怕没有时间商议,今下午给他们留了一张字条。


      “萩原,你会开锁吗”我问道。


      萩原有点不情愿说出来的样子,一旁的幼驯染连忙接话:“他姐教过他的,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拿到老师上锁抽屉里的答案的”


      “明明那次你也有参与嘛……”萩原的声音越来越小。


      噗,松田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损人小能手罢了。


      收拾好心情,我们出发了。他们好像也知道此行并非儿戏,蹑手蹑脚地潜入我家时,神情都愈发认真了。不大的年纪,心智却比同龄人成熟不少。


      我们在黑暗里摸索着,不时会被踩到松垮的木板发出的吱呀声自顾自的吓一跳,然后避开这块木板,朝着事先商量好的方向前进。


      终于亦步亦趋地来到实验室门口,我拿出手电为萩原打光,他娴熟的拿出工具箱里面的工具拆锁,过于紧张甚至在额上透出一层细细的汗。


      窗边吹来瑟瑟的风,吹动了少年的衣摆,我倒是有点怕他着凉了。


      “不是这里,hagi!”松田尽量压低了声音,叫停了萩原的动作“如果向这个方向旋的话,会发生警报的”


      萩原瘫坐在了地上,好险……他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声,并使它们尽量微弱。


      我诧异的说:“原来松田你也会啊”


      他摊了摊手,“我又没说过我不会啊”意识到可能是打光的问题使萩原没有看见那个卡槽,我向松田递了一个手电,他也会意的拿起来为萩原打光。


      我们都在为自己打气,今晚是绝不允许失败的。月色如银,黛黑的空中星星缓慢地眨着眼,似乎也为这次行动屏住了呼吸。


      萩原不负众望的打开了锁,不过我们也是一刻不敢松懈,还没有调整呼吸,我直奔上次记下的广口瓶的位置。


      考虑到实验室的光太过强烈,于是我们没有开灯,只是靠着微弱的手电光在那边找寻它。


      穿过一个个实验台,我的每一步走都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么玻璃器皿。


      “找到了”我通知他们,萩原汗涔涔的脸上也露出了笑。


      我用前几天拜托阿笠博士做的仿版替换上去,至于是如何找到阿笠博士家的,那必然是前几次在拿优作叔叔的手机时在那上面装了追踪器,毕竟工藤宅旁边就是阿笠宅嘛。


      松田如释重负,转头正打算离开,猛地发现门口的阴影深了些,说明,此时正有人站在门口等他们自投罗网。


      气氛又焦灼起来,松田明知道现在通知我们可能会暴露他的位置,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告诉我们:“门口有人!”他不敢把手电直接射/向门口,怕激怒门口的人。


      我下意识护紧了广口瓶中的APTX,声音低低地对最靠近我的萩原说:“萩原,你先把它拿着”


      月光冷得如兵器似能把人戳穿,寒风里四人对立。


      “找机会,一定要带它和松田安全出去,他们在这黑暗里是看不清你们的,不会实行报复”


      没错,我在害怕是组织的人。从我的视角看,爸爸妈妈的房门从来没有开过,对药物如此看重的,也就只有组织的人了。


      我不确定以我现在的身体能拖他们多久,但我期望萩原和松田能安全逃脱——他们还有大好的未来。


      我慢慢向前,靠近门的距离比松田还短。松田也留意到了,他和萩原都不可能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去冒险,即便是18岁,那也是他们的朋友,绝不能丢下不管。


      他也默默将身体向前蜗行……


      秋风吹动我的耳边的发,使我的脸有些痒,夜晚冷而干燥的缘故,眼睛有点涩涩的疼,却泛着冷光。


      身后是一团望不着边的黑暗,月光冷冷地打在脸上,倾泻于地板间,有的漏进了地板的夹缝中。

    

        “思墨?”


      我向前的脚步顿了顿,识别出这熟悉的嗓音并不是坏人。


      是优作叔叔!!


      萩原欲阻止我继续向前走的手也顿住了……什么情况?


      他从阴影里面走出来,魁梧的身材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令人心安。


      现在可不是闲谈的时候,我拉着松田和萩原同优作一起走出了实验室外。萩原握着广口瓶,微微皱着眉,对优作仍保持警惕。


       出了门,我们才敢大口喘气。我侧身问:“优作叔叔,你今天晚上怎么会来这里?”


      他手撑在地上,“我也意识到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被他们带走去参加什么研发会,今晚也是打算来摧毁它的”然后冲我们笑了笑,“今天可多亏了你们”


      我们吹着凉爽的风,对这次任务的圆满成功感到欣慰。抬头看见了墨黑天空中的圆月,说起来,今天好像是家乡的中秋节呢。


       我原来以为我是不会想家的,没想到还是对那个世界的家有些留念啊。


      我们都明白随意毁掉他人物品是违法的,更何况这件实验成果相当于是父亲的毕生所学,但一旦它的存在是危及他人生命的,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摧毁它。


      比起他懊悔,我更希望是醒悟。


      他用毕生所学,去证明一个荒谬至极的观点。对生命的敬畏,才应该是所有研究成果的前提。



      “看!流星”眼尖的松田最先发现。


       果然,大家一齐朝天空望去,发光的繁星拖着长长的星尾掠过天空,银白色的线条如同绚丽的烟火。


       我双手合十,对着天空许愿。


      “你们都许的什么愿望啊?”萩原饶有兴致地问。


      “说出来就不灵了嘛”我调皮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才不会告诉你,我许的愿望是你们五个都能活下来。樱花永远有五瓣,你们不会阴阳相隔。


      在暗暗的银光下,一个少年却悄悄红了脸。


      萩原把广口瓶递给我我再递给优作,“拜托你,彻底地摧毁它”


      优作点点头,如重任在肩。


     我朝他们挥挥手告别,回了屋子里。回家的路上,萩原向背对着自己的方向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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